第39章 第 3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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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第 39 章
大廳每一處布置都精美細致, 南境站在那裏，身上一陣陣地生熱, 又一陣陣地生冷，她身體一陣發顫，用一只手握住了另一只手臂，額頭上浸出了一層汗。
這樣發著汗的細顫裏，她逐漸冷靜了下來。
沒有什麽好怕的。
本來是和他在一起三個月，三個月之後，就他是他, 而她是她。現在不過是把時間提前了一些。
當然感覺到了他的疼愛。然而也終究是個“玩物”而已。黎廩秋可以疼愛任何一個女人。她不過是他，最初沒有攻克下來，如今費了點時間攻克的女人。
這樣想著，她在旁邊沙發上坐了一會兒，安靜了好一會兒, 隨後站起來，緩緩去了西餐廳的位置, 接了杯水喝。
她頭發並未梳起, 長長黑亮的頭發披散在背後, 一面窗裏, 映出那纖麗清冷的影。
喝水時，從後窗看出去，雪地上有淺淺的腳印。向著遠處。黎大少出去了。
她喝完了水, 水杯放好。緩緩走回沙發旁，拾起那件厚實的羽絨服，把自己包裹得很好, 她推開通往後院的門，也走了出去。
****
在哪本書裏, 看到了那樣的一句話，“湖上影子，惟長提一痕，湖心亭一點”，她現在看見的畫面，就是這個樣子。
冬日的莊園裏，四處都被大雪覆蓋，南境跟著腳印，最終在一片湖邊上停了下來。
遠處有一條長廊，長廊頂上和亭子頂上，都落滿了積雪。天與地，仿佛靜極了。
湖水倒影亭子，南境並不覺得冷，呼出的氣體，在空中凝結成水霧。
南境已然看見了他。她的少爺。
年少時便起的妄念。難以啟齒的羞恥的情愫。深埋心底的羞切意。知道他有女友時，那日夜晚，並未吃下的飯食。崩潰地把他的名字，寫於本上的執念。一遍遍地告訴自己，所有都是癡心妄想地絕望。因為年少時，她已經一點點地隔絕了自己對他的情感，所以心裏，其實很早以前，就已經有些麻木。
因為這張面容有些美麗，所以能夠引來人的追逐。她的少爺也不例外。她的少爺也喜歡她的“美”吧。她的眼睛有些生熱，又被她把水汽給壓了回去。
如果他不愛她的“美”，那麽要他愛她的什麽呢？她覺得自己好過分啊。她到底要他怎麽樣啊？已經尋不到出路了。
積雪發出“呲”的聲音，她走進長廊，湖水裏的影子在移動，朝另一個影移動。很多年前，他在國外學校遭遇槍擊挾持，警察包圍學校，消息傳回來時，黎家的保安隊長一遍遍地對大太太說，不會有事。那是一起普通的槍擊事件，每年都時有發生，警察已經控制住了局面。
大太太幾乎暈厥，和老太爺很快去了那個國家。南境去不了，她站在窗口，望著外面，總希望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，對她說一句，“雷猴。”
後來消息傳回來，他一切平安。南境心裏卻難以安定。她在周末時，尋了時間和機會去了港島有名的廟裏，給他求了平安。後來每年，他遭遇槍擊的那日，她都會去還願。
到了B城後，換了寺廟，但是日子卻不變。悠悠還覺得奇怪，兩年都是那個日子去寺廟，問她是什麽日子。南境卻不說，只是臉上有笑意。她的少爺一定會平平安安，一輩子都是。
可是，她卻已經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。
影，已經越來越靠近。湖水裏的白色身影，頭發已經挽了上去。那影，亭亭俏麗。另一個影，安靜坐於亭中，身姿筆直端正，一如多年前，南境瞥見他端坐於桌前，謙虛恭敬地與那位老先生飲茶。他此時沒有飲茶，只是在下著一盤黑白棋。旁邊爐裏炭火燒得旺盛，散出熱意。
黎廩秋是瞧著南境走過來的。南境走進亭子來後，黎廩秋眸光凝著她，南境一時頓住，不知為何，有些心虛氣短。
“少爺。”南境出聲。
黎廩秋凝她片刻，只微微點了點頭，示意她在對面坐下來。
南境坐下來，瞧他也不再出聲，只是在瞧著棋盤沈思。南境轉頭，看看亭子外面的景色，湖裏白雪微落。
“少爺，我餓了。”她說。
黎廩秋握棋的手指微頓，隨後放下手指來，他站起身來，說了句，“走吧，去弄吃的。”
南境轉頭看他。
“少爺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看了我信息吧。”
“抱歉，幫你拿手機，無意中看見了。”
南境一時坐著，也沒有動，轉頭看著湖心亭外的湖面，說，“我沒有處心積慮要到你身邊來。”
黎廩秋盯著南境，“我明白。”
南境轉過頭來，對上他的眼眸，“如果我懷上你的孩子，你會認為我是故意的嗎？”
他停了有一會兒，眼眸微微的瞇，註視南境，“懷上孩子，你願意嗎？”
南境搖了搖頭，“我不想要你的孩子。”
“我會做措施。走吧，去弄吃的。”他說著要走。
南境沒有起身，也沒去看他，“三個月時間，很快就到了。”
他大概是略微思考了一下，問，“真的只能有三個月時間？”
南境這個時候，轉過頭看他，“是你說的三個月！”
哦，亭子外的雪，又要大了一點點。他穿著黑色的挺闊的大外套，眉眼深邃淩厲，南境瞧他此時低頭，給自己點了支煙，“這棟莊園的女主人，請你來做，你願意嗎？”
“…不願意。”
黎廩秋瞧著她，吸口煙，這亭子裏的煙霧，不知道是那熱氣，還是煙灰。
“南南，你現在不怕我了。”
“你會傷害我嗎？”南境問。
“說不定。”他說，微垂頭，吐出了一些煙霧。“我可以有很多方法對付你，南南，可是我舍不得。”
南境抿著唇，倔著看去別處，說，“三個月，還不夠你過新鮮感嗎？”
“不夠，林小姐。你該知道我的需求，三個月還不夠。”
南境氣鼓鼓地看他，卻知道，此刻生氣的他，根本不會給她好臉色。
南境才發現，他生氣的時候，她的撒嬌是沒有用的。嬌氣也要那個人願意寵才能有。
“三個月不會分嗎？我又不喜歡你。這樣強留有什麽意思？”
“沒關系，你的身體很喜歡我就好。昨晚上沒感覺嗎？哭著求我的人是誰？”
南境臉上漲熱起來，咬了咬牙，想說什麽，忍住了，又咬了咬牙，忍不住了，“大太太知不知道少爺這麽流氓！少爺能這麽對女人說話嗎？”
說完，南境就似聽見他一聲輕笑，南境立即去看他的臉，他真地在笑，眼睛、臉上，充滿了戲謔，他垂眸，點了點煙頭的煙灰，說，“大太太不知道，其它女人也不會，能讓我這麽說話的，也就林小姐而已。”
繼而，南境盯著他，眼睛裏面蓄滿委屈的眼淚。南境知道自己矯情，知道他不是故意這樣說她，知道他不是輕視她，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。
“原來，我真的是可以被少爺輕視的女人。”她眼淚，砸在白色的羽絨服上。她的眼淚，並不主要是因為他，她的眼淚，主要是因為其它好多好多的原因。
“南南，你不能這樣給我戴‘帽子’，我並不輕視你。”
南境起身來，微微垂頭，似要走出亭去，黎廩秋想伸手去拉她，在空中停住了手，南境的眼淚掉得急，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安慰。更不敢再輕易碰了她身體。
怕煙霧熏她，他把煙也熄了。扔進了一旁雪地的垃圾桶裏。
一白一黑，兩個影，前後落進雪地裏。二十多分鐘後，兩個人才回到樓房裏。樓房裏暖氣很足，南境進去後，沒一會兒，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，放置在一旁的沙發上，隨後她垂著頭，走到黎廩秋面前，問他，“洗衣服的地方在哪裏？”
“放著吧，會有人來處理。”
“我想自己清理。”
“…我不知道。”
南境，“…”
他略想了想說，“負三樓是泳池，二樓是車庫，負一樓，你去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
南境想走。
“南南。”他叫住她。
南境站住腳，“我有沒有哪裏讓你不滿？”他問。
南境擡頭看了看他，又垂頭，搖了搖頭。沒有不滿。只不過，很早很早以前，她就已經封閉對他的感情。
南境把他房間收拾清理了幹凈，去衣帽間裏拿出整潔的被套換上，她把臟衣服拿到樓下，塞進了洗衣機裏，洗衣服的過程中，她就蹲在那裏，把臉頰壓在手臂上。
分手了以後，就不能再見到他了。
嗯……長痛不如短痛，總是要這樣的。
如果以後他訂婚的時候，自己要不要去參加呢？他如果給她發請柬的話…如果還和悠悠在一起，就讓悠悠去吧，代自己去。讓Adeline 去也可以。Adeline 應該挺願意的。
應該不會很久的時間。他結婚的話，要不要去呢？
他會有自己的孩子，一個男孩，一個女孩。他會一輩子幸福平安。因為情感的封閉，南境想著想著，竟然微笑起來。就是眼睛有些酸，她也沒有太在意，迅速揉了下。
現在想這些有些多想，這會兒，她要做的，是趕緊離開他。
南境算了下時間，按三個月時間算，還有一個月，但是她已經等不到那一個月了，那條短信的到來，戳破了南境的幻想。她只是個可悲的“物品”，她要逃出自己屬於“物品”的命運。
她不是黎廩秋的所有物。
她只是她自己。
劇組的拍攝在大年前能拍得完，本來就是平臺的試水青春迷你劇，劇集以精良著稱，並不長，才12集，通告就安排到大年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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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廳每一處布置都精美細致, 南境站在那裏，身上一陣陣地生熱, 又一陣陣地生冷，她身體一陣發顫，用一只手握住了另一只手臂，額頭上浸出了一層汗。
這樣發著汗的細顫裏，她逐漸冷靜了下來。
沒有什麽好怕的。
本來是和他在一起三個月，三個月之後，就他是他, 而她是她。現在不過是把時間提前了一些。
當然感覺到了他的疼愛。然而也終究是個“玩物”而已。黎廩秋可以疼愛任何一個女人。她不過是他，最初沒有攻克下來，如今費了點時間攻克的女人。
這樣想著，她在旁邊沙發上坐了一會兒，安靜了好一會兒, 隨後站起來，緩緩去了西餐廳的位置, 接了杯水喝。
她頭發並未梳起, 長長黑亮的頭發披散在背後, 一面窗裏, 映出那纖麗清冷的影。
喝水時，從後窗看出去，雪地上有淺淺的腳印。向著遠處。黎大少出去了。
她喝完了水, 水杯放好。緩緩走回沙發旁，拾起那件厚實的羽絨服，把自己包裹得很好, 她推開通往後院的門，也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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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哪本書裏, 看到了那樣的一句話，“湖上影子，惟長提一痕，湖心亭一點”，她現在看見的畫面，就是這個樣子。
冬日的莊園裏，四處都被大雪覆蓋，南境跟著腳印，最終在一片湖邊上停了下來。
遠處有一條長廊，長廊頂上和亭子頂上，都落滿了積雪。天與地，仿佛靜極了。
湖水倒影亭子，南境並不覺得冷，呼出的氣體，在空中凝結成水霧。
南境已然看見了他。她的少爺。
年少時便起的妄念。難以啟齒的羞恥的情愫。深埋心底的羞切意。知道他有女友時，那日夜晚，並未吃下的飯食。崩潰地把他的名字，寫於本上的執念。一遍遍地告訴自己，所有都是癡心妄想地絕望。因為年少時，她已經一點點地隔絕了自己對他的情感，所以心裏，其實很早以前，就已經有些麻木。
因為這張面容有些美麗，所以能夠引來人的追逐。她的少爺也不例外。她的少爺也喜歡她的“美”吧。她的眼睛有些生熱，又被她把水汽給壓了回去。
如果他不愛她的“美”，那麽要他愛她的什麽呢？她覺得自己好過分啊。她到底要他怎麽樣啊？已經尋不到出路了。
積雪發出“呲”的聲音，她走進長廊，湖水裏的影子在移動，朝另一個影移動。很多年前，他在國外學校遭遇槍擊挾持，警察包圍學校，消息傳回來時，黎家的保安隊長一遍遍地對大太太說，不會有事。那是一起普通的槍擊事件，每年都時有發生，警察已經控制住了局面。
大太太幾乎暈厥，和老太爺很快去了那個國家。南境去不了，她站在窗口，望著外面，總希望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，對她說一句，“雷猴。”
後來消息傳回來，他一切平安。南境心裏卻難以安定。她在周末時，尋了時間和機會去了港島有名的廟裏，給他求了平安。後來每年，他遭遇槍擊的那日，她都會去還願。
到了B城後，換了寺廟，但是日子卻不變。悠悠還覺得奇怪，兩年都是那個日子去寺廟，問她是什麽日子。南境卻不說，只是臉上有笑意。她的少爺一定會平平安安，一輩子都是。
可是，她卻已經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。
影，已經越來越靠近。湖水裏的白色身影，頭發已經挽了上去。那影，亭亭俏麗。另一個影，安靜坐於亭中，身姿筆直端正，一如多年前，南境瞥見他端坐於桌前，謙虛恭敬地與那位老先生飲茶。他此時沒有飲茶，只是在下著一盤黑白棋。旁邊爐裏炭火燒得旺盛，散出熱意。
黎廩秋是瞧著南境走過來的。南境走進亭子來後，黎廩秋眸光凝著她，南境一時頓住，不知為何，有些心虛氣短。
“少爺。”南境出聲。
黎廩秋凝她片刻，只微微點了點頭，示意她在對面坐下來。
南境坐下來，瞧他也不再出聲，只是在瞧著棋盤沈思。南境轉頭，看看亭子外面的景色，湖裏白雪微落。
“少爺，我餓了。”她說。
黎廩秋握棋的手指微頓，隨後放下手指來，他站起身來，說了句，“走吧，去弄吃的。”
南境轉頭看他。
“少爺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看了我信息吧。”
“抱歉，幫你拿手機，無意中看見了。”
南境一時坐著，也沒有動，轉頭看著湖心亭外的湖面，說，“我沒有處心積慮要到你身邊來。”
黎廩秋盯著南境，“我明白。”
南境轉過頭來，對上他的眼眸，“如果我懷上你的孩子，你會認為我是故意的嗎？”
他停了有一會兒，眼眸微微的瞇，註視南境，“懷上孩子，你願意嗎？”
南境搖了搖頭，“我不想要你的孩子。”
“我會做措施。走吧，去弄吃的。”他說著要走。
南境沒有起身，也沒去看他，“三個月時間，很快就到了。”
他大概是略微思考了一下，問，“真的只能有三個月時間？”
南境這個時候，轉過頭看他，“是你說的三個月！”
哦，亭子外的雪，又要大了一點點。他穿著黑色的挺闊的大外套，眉眼深邃淩厲，南境瞧他此時低頭，給自己點了支煙，“這棟莊園的女主人，請你來做，你願意嗎？”
“…不願意。”
黎廩秋瞧著她，吸口煙，這亭子裏的煙霧，不知道是那熱氣，還是煙灰。
“南南，你現在不怕我了。”
“你會傷害我嗎？”南境問。
“說不定。”他說，微垂頭，吐出了一些煙霧。“我可以有很多方法對付你，南南，可是我舍不得。”
南境抿著唇，倔著看去別處，說，“三個月，還不夠你過新鮮感嗎？”
“不夠，林小姐。你該知道我的需求，三個月還不夠。”
南境氣鼓鼓地看他，卻知道，此刻生氣的他，根本不會給她好臉色。
南境才發現，他生氣的時候，她的撒嬌是沒有用的。嬌氣也要那個人願意寵才能有。
“三個月不會分嗎？我又不喜歡你。這樣強留有什麽意思？”
“沒關系，你的身體很喜歡我就好。昨晚上沒感覺嗎？哭著求我的人是誰？”
南境臉上漲熱起來，咬了咬牙，想說什麽，忍住了，又咬了咬牙，忍不住了，“大太太知不知道少爺這麽流氓！少爺能這麽對女人說話嗎？”
說完，南境就似聽見他一聲輕笑，南境立即去看他的臉，他真地在笑，眼睛、臉上，充滿了戲謔，他垂眸，點了點煙頭的煙灰，說，“大太太不知道，其它女人也不會，能讓我這麽說話的，也就林小姐而已。”
繼而，南境盯著他，眼睛裏面蓄滿委屈的眼淚。南境知道自己矯情，知道他不是故意這樣說她，知道他不是輕視她，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。
“原來，我真的是可以被少爺輕視的女人。”她眼淚，砸在白色的羽絨服上。她的眼淚，並不主要是因為他，她的眼淚，主要是因為其它好多好多的原因。
“南南，你不能這樣給我戴‘帽子’，我並不輕視你。”
南境起身來，微微垂頭，似要走出亭去，黎廩秋想伸手去拉她，在空中停住了手，南境的眼淚掉得急，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安慰。更不敢再輕易碰了她身體。
怕煙霧熏她，他把煙也熄了。扔進了一旁雪地的垃圾桶裏。
一白一黑，兩個影，前後落進雪地裏。二十多分鐘後，兩個人才回到樓房裏。樓房裏暖氣很足，南境進去後，沒一會兒，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，放置在一旁的沙發上，隨後她垂著頭，走到黎廩秋面前，問他，“洗衣服的地方在哪裏？”
“放著吧，會有人來處理。”
“我想自己清理。”
“…我不知道。”
南境，“…”
他略想了想說，“負三樓是泳池，二樓是車庫，負一樓，你去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
南境想走。
“南南。”他叫住她。
南境站住腳，“我有沒有哪裏讓你不滿？”他問。
南境擡頭看了看他，又垂頭，搖了搖頭。沒有不滿。只不過，很早很早以前，她就已經封閉對他的感情。
南境把他房間收拾清理了幹凈，去衣帽間裏拿出整潔的被套換上，她把臟衣服拿到樓下，塞進了洗衣機裏，洗衣服的過程中，她就蹲在那裏，把臉頰壓在手臂上。
分手了以後，就不能再見到他了。
嗯……長痛不如短痛，總是要這樣的。
如果以後他訂婚的時候，自己要不要去參加呢？他如果給她發請柬的話…如果還和悠悠在一起，就讓悠悠去吧，代自己去。讓Adeline 去也可以。Adeline 應該挺願意的。
應該不會很久的時間。他結婚的話，要不要去呢？
他會有自己的孩子，一個男孩，一個女孩。他會一輩子幸福平安。因為情感的封閉，南境想著想著，竟然微笑起來。就是眼睛有些酸，她也沒有太在意，迅速揉了下。
現在想這些有些多想，這會兒，她要做的，是趕緊離開他。
南境算了下時間，按三個月時間算，還有一個月，但是她已經等不到那一個月了，那條短信的到來，戳破了南境的幻想。她只是個可悲的“物品”，她要逃出自己屬於“物品”的命運。
她不是黎廩秋的所有物。
她只是她自己。
劇組的拍攝在大年前能拍得完，本來就是平臺的試水青春迷你劇，劇集以精良著稱，並不長，才12集，通告就安排到大年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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